“你慢慢猜着，我得去卸妆了，拜拜，”挂断电话之前，她又强调了一句：“你别忘了，明晚上程子同来符家找你。”

“只要你放出消息，程子同的公司有很大胜算，程奕鸣就该着急了。”

之后她就坐在床边跟妈妈说话：“……现在我们回到家里了，你闻这空气是不是跟医院不一样了，爷爷说等你醒了，还是住这里，有他在没人会赶你……”

符媛儿也随即转头，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，只见爷爷躺在病床上昏睡，不但身上粘着心电监护仪的传导线，鼻子上还带着呼吸机。

符媛儿挑了挑秀眉：“我是不是坏了你和程奕鸣的好事？”

“走了。”他揽住她的肩。

程奕鸣挑眉：“太奶奶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程太太在这里坐了五个小时，快离开时才碰上朋友。”服务生以为符媛儿在这里等程子同。

“我老婆……”他开口。

他能算计她身边的朋友，就证明他对她是有所隐瞒的。

却见程子同转过脸来看她，两人几乎鼻尖相贴，呼吸交缠。

“后天。”明天她还想去采访李先生。

“我让人一直打扫，那些衣服都是干净的。”符爷爷来到门口。

坚固的铁门、昏暗的光线、阴冷的目光……虽然只在看守所里待了五天，这里的一切都在子吟的脑子里刻下了绝望的印记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整理到一半，忽然滑到好几张程子同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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