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将孙瑜的信息告诉我，其实是希望我查出付哥。”祁雪纯心中骇然，“其实你早就猜到付哥是凶手！” “程奕鸣！”她真是大开眼界，“你还会做贼啊！”

二楼没人了，渐渐安静下来，静得能听到针掉地上的声音。 “程奕鸣，你叫什么警察，”她蹙眉说道：“我已经跟这位大哥谈好了！”

紧接着“砰”的关门声震天价响，很明显是隔壁化妆间传来的。 助手走上前汇报：“白警官，案发时位于客厅外围的人已经全部询问过了，暂时没有什么发现。”

严妍点头：“雪纯，中午我去见朱莉，这件事我们回来再说。” “你说你担心我，我就不去。”他的双臂撑在她脸颊两侧，鼻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。

她没回答。 白唐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。

“送了什么点心啊？”严妍看他们吃得很香，也有点嘴馋。 “我明白，你放不下你爸爸的那件事。”

严妍大惊，程皓玟硬来了。 祁雪纯点头：“很有可能。”

严妍早有准备，很快就让助理将那些人叫来了。 “你还要躲？”他深深注视她，“如果隔壁那个人真的是我……”

说完她转身离去，两个她带来的助手随即跟上。 程奕鸣无所谓的耸肩。

没人认识她是谁。 程奕鸣出去后，严妍留在餐厅和众人闲聊，但实在放心不下，找个借口退了出来。

每次想到他，或者想到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，她都会心如刀绞，呼吸不畅。 “你能说出这句话，证明你还没丧失理智。”领导严肃的看着他，“凶器上有袁子欣的指纹，监控录像也证实她对欧老行凶，我看这个案子可以结了。”

程申儿一愣，立即跑出去开门。 电梯吱呀吱呀响，楼道里的杂物多到几乎没法下脚。

“怎么了，不想帮我吗？”她问。 一把钥匙捏在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中，特别轻巧的进入了锁孔，转动……

“欧远曾经是一个医生。”司俊风走到她身边。 但他始终冷静理智，极好的将这一抹眷恋压下，“当时我快死了，快要死的人说的话，你何必当真。”

“你……”严妍低喊，“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！” 然而，司俊风也跟了上来。

“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摆脸色，但这次你给我摆脸色也没用，”领导一脸严肃，“欧老的身份不用我跟你说，我一上午接了十几个电话，都是询问案件进展的。” 程奕鸣一怔，“妍妍，你……”

“谁跟他住酒店！”祁雪纯一口气提上来却语塞…… 她抹了一下眼眶，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，又将手放下了。

是程奕鸣来了。 见她面有愠色，程奕鸣不怒反笑。

严妍裹紧大衣，又压了压帽子，走过一条满是鹅卵石的小道。 他认为这是老天在警告他，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