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下来，他已经习惯了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是周奶奶。康瑞城头也不回地离开，沐沐没跟他走，晚饭硬生生地什么都没有吃。

车子启动的时候，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从穆司爵的脑海中掠过，他来不及仔细分析，那种感觉已经消失无踪。不替外婆报仇，她死也不甘心。

回到山顶后，无论是沐沐还是她，他们都不可能找得到周姨。“许佑宁，”穆司爵沉着脸警告，“不要试图激怒我。”

只要沈越川度过这次难过，平安地活下去，以后，她可以什么都不要……“哼！”沐沐扭过头，跑过去牵住许佑宁，冲着穆司爵吐了吐舌头，“不要你牵！”

“周奶奶……”回到康家老宅，许佑宁脸上已经没有哭过的痕迹，穆司爵问：“检查怎么样？”

唐玉兰手忙脚乱地从医药箱里翻出一些可以用的医疗物品，先帮周姨紧急止血。陆薄言逗着女儿，笑容慢慢爬上他的眼角眉梢，他明显忘了穆司爵还在书房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