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兰低落的情绪被一扫而空,高兴得连连说了好几个“好”,叮嘱道:“你们就安心等着,婚礼的事情,都交给妈来操办!”
“不是。”苏简安摇了摇头。
“不怎么不怎么!”沈越川向来是不怕事大的,“简安,你敢不敢再肉麻一点?”
沈越川知道,也渐渐明白过来的痛苦,叹了口气,离开|房间。
她至今记得刚结婚时,陆薄言的冷漠让她有多心寒,他明明近在眼前,她却还是感觉他和以前一样遥不可及。
苏简安走过去,拿过小夕手里的酒瓶和杯子:“你吃饭没有?我做点东西给你吃好不好?”
主编沉吟片刻,叹了一口气。
没想到半年过去了,陆薄言居然把这句话记得这么清楚。
江少恺第一次看见她委屈的样子,轻轻拥抱住她,是那种好朋友之间的拥抱:“你喜欢的人不是他该有多好。”
然而就在这时,陆薄言突然睁开了眼睛
“什么意思?”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,“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?”
“确定啊!”苏简安十分肯定的点头,“呐,你不要瞧不起人,别忘了我是面对尸体都能面不改色的拿起手术刀的人。还有,你说了今天我说什么都好的!”
母亲去世的事情,是她这辈子最痛的打击。她虽然说服了自己继续生活,但陆薄言说的没错,她不曾真正接受过事实,至少她无法向旁人坦然的提起。
难怪他不跟她去庆祝;难怪刚才在电视台他查看四周,一副怕被人发现他们在一起的表情。
她不曾想自己这么轻易就说出了这两个字,那一瞬间,她的心如刀割,陆薄言看得见吗?
“补办……婚礼?”苏简安不大确定的看着陆薄言,“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