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迟疑了一下,滕叔已经出声催促:“快去啊!” 母亲去世后,她好像就再也没有睡过这么安心的觉了。
她老爹觉得她在电视上穿成那样简直是败坏门风,要求她马上把那个冠军奖杯扔了,然后滚回公司上班。 “你的资料被曝光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朋友在网上看见有人号召围堵你。”
苏简安有些受宠若惊,笑了笑:“不用了,我自己上去就好。” “不用,谢谢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自己先看看。”
苏简安明显愣了愣。 又薄又短就不说了,那细到恨不得没有的肩带是怎么回事?居然还是收腰设计,穿上后跟没穿几乎没有差别。
陆薄言:“我去过,影响太大,没再去了。” 闭了闭眼,烦躁的合上文件:“有话说!”
冲完澡回到房间,苏简安已经又把被子踢到腰下了,他躺到床的另一侧,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才躺下来,而苏简安好像知道他睡下了一样,翻了个身就靠了过来。 “你不懂。我看着你出生,看着你一点点长大,还没意识到你已经是个成|年的大姑娘了,你突然就变成了别人的妻子、报刊上的陆太太。”苏亦承重重的叹了口气,“感觉跟被陆薄言从我身上剜走了一块肉似的。你哥在商场上没吃过他的亏,这回一次亏了个够。”
她松了口气,心口隐约滋生出甜蜜,随后却又有一股惆怅席卷上来。 “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他根本就是故意的,苏简安不但感觉到了他的心跳,似乎连他身上的温度都传到了她的皮肤上,原本宽敞的试衣间瞬间变得狭窄起来,空气也变得稀薄。 消肿喷雾是有颜色的,不一会苏简安的手肘处就被喷成了土黄色,和她白皙的手臂形成了再强烈不过的对比。
可这似乎,由不得她。 “这个,少夫人……”
就在苏简安要挣扎的时候,陆薄言松开了她。 这样的一个女人,会像包子一样任由别人搓圆捏扁?
陆薄言不答反问:“这段时间,你是不是一直在做噩梦?” “……你请得到假吗?”苏简安的声音低低的,“出来一下。”
她疑惑的看着他:“陆老师,该放学了,拖堂很讨厌的你不知道吗?” 那时候她甜甜地叫“薄言哥哥”,像在这四个字里灌了蜜糖一样,全世界听了都会心软,唯独陆薄言对她爱理不理,还动不动就吓唬她。
她撇了撇唇角表示不屑:“我为什么要心疼你?”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,苏简安都要忘记韩若曦这个人了,更快要忘记她和陆薄言之间数不清的绯闻。
陆薄言第二次绅士的向她邀舞,她终于不再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防备后退,而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。 他的唇角愉悦地扬起,低下头,吻了吻她的眉心。
这儿距离陆薄言的别墅已经不远,ONE77在私家公路上疾驰了几分钟,两个人就到家了。 苏简安劝洛小夕不要混这个圈子,太乱了,可洛小夕握着拳说:“我要发光发亮给苏亦承看!挡我者灭!”
这一切都正好击中陆薄言的心脏,那个沉寂多年的地方突然软得一塌糊涂。 其实也并非无处可去,好几家酒吧夜店都有一群朋友在,手机联系人里有一大帮可以约会的女孩叫出来兜兜风。
结账的时候,陆薄言几乎是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卡递给了店长,苏简安拉住他:“这是买给我哥的。”言下之意,不用陆薄言来结账。 苏简安太了解这帮人了:“中午去追月居,我请客。”
苏简安拨通了沈越川的电话。 他他他居然敢这样!
最后,苏简安索性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“……”陆薄言的唇角抽搐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