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跟穆司爵说，只是进来和周姨拉拉家常。沈越川有些疑惑。

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换了好几个睡姿，却没有一个姿势能让她平静下来。看见穆司爵进来，老人家艰涩地开口：“司爵，到底怎么回事？你和佑宁不是好好的吗，孩子怎么会没有了？”

他也是第一次知道，这个字还可以重伤一个人，每一笔每一划都化为锉刀，一把接着一把锉入他的心脏。否则，下半辈子，他会永远沉浸在愧疚和自责里，无法呼吸。

“都是废物！”康瑞城大发脾气，掀翻了一张桌子，“全部滚出去！”“……可能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
只要沈越川还活着，只要他还会醒来，她可以永远这样陪着他，永不厌烦。“噢。”沐沐歪了歪头，“所以爹地不是去找漂亮阿姨了吗？”

“哎？”那句“不要过来”，明显没有经过许佑宁的大脑，是她在极度慌乱的情况下，下意识地说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