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又看了看四周,床头柜上写着“Z市第一医院”。 外面跟她一起训练的女孩子被她的哭声吓了一跳,纷纷从健身器材上下来,问Candy:“小夕怎么了?”
“来,再给我说个陆薄言的秘密。”苏简安笑眯眯的看着沈越川,“记住,要比刚才更劲爆才行!” “没什么。”洛小夕回过神来,对着母亲笑了笑,“妈,事情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但是这样的谨慎被有心人解读的话,很有可能就是包庇。 “你是谁?”康瑞城的目光里只剩下凌厉。
洛小夕来不及失望,下意识的就想把门关上。 “叮咚叮咚叮咚”急促的门铃声像一道催命的音符。
“我不是怕你走。”苏简安的声音愈发迷糊沙哑,“我是想跟你说,别睡沙发了,睡chuang上吧……”她只是觉得陆薄言那么高的个子曲在沙发上真的是……太可怜了。趴在chuang边的话……对颈椎不好。 果然,一个小时候洛小夕还是不见人影。
“那天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。”苏简安说,“当时只是想,赌一把吧。我活了这么多年,第一次当赌徒就拿自己的婚姻当赌注,没想到还赢了。” 陆薄言的心脏像被横cha进来一刀,他顾不上这种疼痛,冲过去把苏简安抱出来,她浑身冰凉得像刚从冷冻库里走出来。
回到她的公寓楼下,第二天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,苏亦承撑了一路,状态也不怎么好,叫了洛小夕几声她没反应,他索性把她抱上楼。 “送你回来已经一点多了,我困得睁不开眼睛,代驾也走了。”秦魏哀嚎了一声,“我不睡你家也要睡你家门口。求你了,让我再睡会儿。”
苏简安失了一会神。 所爱的人在这里永别长眠,阴阳在这里两隔,这大概是世界上承载了最多悲恸的地方。
“过一段时间好不好?”苏亦承说,“这段时间我有点事。” 陆薄言开车时不喜欢听音乐,所以以前他的车里一张CD都找不到,但自从苏简安上下班都坐他的车后,CD盒里就被塞满了各种CD,陆薄言也没说什么,偶尔还会和苏简安讨论哪个歌手的声音更好听。
后来她是哭着承认的,冷静的说要和他离婚,心里一定是对他失望到了极点。 吃完早餐后,陆薄言示意她该出门了,她想想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再装下去了,否则陆薄言就该看穿了,于是晃了晃自己的右手:“我的手已经好了,可以自己开车去上班。”
深黑色的轿车在马路上疾驰着,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早了,繁华的街道上行人寥寥,璀璨的灯光被衬托得多余而空虚,苏简安心里更觉得落寞。 但最终她还是克制住了已经到喉咙的尖叫,慢条斯理的洗了个澡,然后躺到床上。
如果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,知道他一半藏在黑暗里的话,苏简安一定会离开他…… 那是一种和被苏亦承关心完全不一样的感觉。苏亦承的关心让她觉得温暖,陆薄言的关心却带给她一种微妙的甜蜜和满足。
苏亦承扬了扬唇角:“他们只会以为是你死缠烂打跟着我,要给我干活。” 陆薄言看着她,来不及想更多,已经低下头去,攫住了她的双唇。
洛小夕挣扎起来,苏亦承倒是悠悠闲闲的:“我真的在做梦?”(未完待续) 江少恺吹了口口哨:“有情况!”
“简安,我们补办婚礼,好不好?” Ada:“好。那我通知唐总的秘书。”
苏简安要和江少恺领证那天,他是怎么想的呢? 于是,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。
从那时候开始,她就热衷收集各大品牌的高跟鞋,每天换一双,穿累了就像现在这样拎起来,大喇喇的光着脚走路。 也许是熬了夜的缘故,他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然而,陆薄言只是淡淡然看着她:“换个新鲜点的招数。” 她终究是没有勇气问出来,红着脸躲回了屋内关上门,跑进洛小夕的房间去了。
他正想起身去找人,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苏简安一路小跑回来,气喘吁吁的坐下,猛喝了小半杯水。 因为已经彻底不在意她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