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冷硬如铁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。
有那么一刹那,苏简安的脑子是空白的。
施工的建筑公司和陆氏合作已久,从来没出过什么纰漏,这次哪怕他们真的忽略了一些问题,也不会忽略到出现这么严重的事故,建筑师和现场监工又不是吃白饭的。
没人吃……
苏简安赶到机场和闫队他们汇合,过了安检到登机口前刚好是登机时间,他们持着经济舱的票,却被空姐领到了头等舱。
她爬起来去开了门,妈妈端着甜品笑眯眯的站在门外,她让开身,“妈,进来吧。”
可是,今天大家的目光只是更怪异,而且是毫不掩饰的,目光灼灼的盯着她,好像她身上冒着无数问号一样。
但下一秒,她所有的怨气都变成了一声冷笑从喉间逸出
苏亦承把苏简安严重孕吐的事情告诉陆薄言,又接着说:“那天从商场回来后,她吐得更严重了,不能吃不能喝,只能靠营养针维持体力,医生建议她把孩子拿掉,我也不想看着她再受这种折磨,让她今天就做手术。”
没头没尾的质问把苏简安问懵了:“什么?”
结果苏简安的电话是萧芸芸接的,萧芸芸告诉她苏简安在医院。
家政很尊重苏亦承这位雇主,他富裕却不高高在上,哪怕对待她这样的蓝领阶层也十分礼貌,于是她给苏简安打了电话,向苏简安说起这件怪事。
她终于明白,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,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,是逝去的时间。
都说酒能消愁,但洛小夕恨死了酒,所以她离开这么久,他这么想她,却始终没有想过用酒精麻痹自己。
苏简安盯着刘婶的背影,想着出其不意的跟着她出去算了,可是才刚刚起身,手就被陆薄言用力的攥住。
大过年,商场里顾客寥寥,这正合洛小夕的意思这样就能保证不会有人磕碰到苏简安了!“别的方法是什么方法?”苏简安几乎要脱口而出。
苏亦承无奈的摇摇头:“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。”“她躲到这里来,亦承找不到她,所以去找我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已经全都知道了。”
在洛小夕感觉自己要窒息了的前一秒,苏亦承松开她,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:“几点了?”苏简安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,径直进了酒店,将一众记者甩在酒店门外。
一半的眼泪是因为他刚才的话,一半是因为他来了,她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底。陆薄言无奈的追出去送苏简安下楼,进了电梯,苏简安才整个人冷静下来,看向陆薄言:“公司的事怎么样了?我昨天看到有员工被带走了。”
洛小夕愣愣的张嘴,吃下去,却食不知味。跟陆薄言在一起这么久,她最清楚他有多警觉,哪怕烧得神志迷糊,但只要她动一下,也许立马就能把他惊醒。
“……”“所以不能让他知道。”苏简安近乎哀求的看着苏亦承,“哥,我一定要跟他离婚才行,所以你一定要先替我保密。万一他知道了,这个婚不可能离得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