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家呢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还没起床?”
陆薄言纵容苏简安,他知道的,但他以为那只是私底下,可现在有这么多外人在他都懒得掩饰了吗?
他变戏法一样递给苏简安一条毛巾:“你帮我擦。”
陆薄言叹了口气:“不是。我只是想告诉你,这个人已经被警方控制,还是你和江少恺帮警方逮捕他的。他现在在牢里,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,两个月后他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,他再也伤害不到你。
相比之下他的反应要平静许多,看完了就搁下报纸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情,好像早就料到陆薄言会这么做一样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不过是想提醒苏简安改口,那些弯弯绕绕的意思是苏简安自己理解出来的。但只是这样,她就满足了?
陆薄言双手环胸,似笑非笑:“你不怕我又做什么?”
她今天特别听话,像在母体里那样蜷起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,,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最小藏到被窝里一样,然后就再也不动了,更不踢被子,乖得像一只小动物。
苏洪远在警告她?
不过,就算到时候她真的hold不住,也还有陆薄言吧?
江少恺循声看过去,终于在昏暗中看清楚了凶手的轮廓:“你他妈想干嘛?”
“她这样我没办法带她回去陪着她哭一个晚上,你哄哄她。”苏简安说。
“我们今天是拿命和你博的!最惨也不过就是死!”一股报复的快感涌上邵明忠的心头,“被我们带走的那个身上会发生什么,不用说你也懂的吧?”
闭了闭眼,烦躁的合上文件:“有话说!”
苏亦承递给她一张手巾,她擦了擦手,说:“不要了吧,明天我买条新的赔给你。”
这应该……是她和陆薄言最亲密的一次了。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,把周围的一切都感受得很清楚很清楚,包括她凌乱的呼吸和心跳,以及……陆薄言隔着衬衫传出来的体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