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，沈越川不是在对她好，而是在维持一个合作。

萧芸芸摇摇头，“主动的人明明是我。”

他看了沈越川一眼，肉眼虽然看不出来，但是他没忘，沈越川是个如假包换的病人。

每一次发病后醒来，沈越川的大脑都像被清空了内存一样，需要好一会才能加载记忆。

“曹总，恐怕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。”沈越川的语气分分钟可以掉出冰渣来，“你住进我们医院，我们的医生护士应该尽职尽责替你治疗。但是，他们没有义务替你解决其他问题。”

他还记得早上萧芸芸蜷缩在沙发里，瑟瑟发抖的样子。

“我不想喝牛奶。”小鬼苦着脸抓着许佑宁的衣角撒娇，“佑宁阿姨，你帮我喝掉，好不好？”

陆薄言低下眼睑，沉吟了许久，不痛不痒的问：“许佑宁冒险来找你，只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？”

这一次，沈越川没有像往常一样，笑着吻去她的眼泪，摸着她的头叫她别哭了。

她只要沈越川好好的，在余生里陪着她度过每一天，她就很高兴了。

万一她侥幸跑掉了呢？！

萧芸芸被吓了一跳，挣扎了一下：“沈越川，你怎么了？”

沈越川感觉自己几乎要迷失在她的双眸里，过了半晌才回过神：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
这样看来，萧芸芸的父母没有留下线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

穆司爵阴沉沉的盯着许佑宁，从齿缝间挤出一句：“许佑宁，我给过你机会。”

“还愣着干什么？快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