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从洗浴间拧了个冷毛巾出来给苏简安敷在额头上,然而没有什么作用,她的脸还是通红,双唇干得像要起皮。 苏亦承瞟了洛小夕一眼,一把扣住她的手,把行李交给来接机的司机,不容拒绝的带着洛小夕往出口走去。
难怪他不跟她去庆祝;难怪刚才在电视台他查看四周,一副怕被人发现他们在一起的表情。 陆薄言只是说:“按照我说的做。”
但很快地,洛小夕就反应过来不是。苏亦承的手没有这么粗糙,他那么注重形象苛求完美的人,也绝不允许自己身上有难闻的烟味。 “我不是……不想要孩子。”说着苏简安的脸已经红了,“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合适……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你有多少应酬,喝了多少酒……”
这么多年,他看着她从一个十岁的孩子,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,又看着她穿上白大褂变成一名出色的法医,看着她日渐迷人,看着想追求她的人日渐变多。 “哦?”周绮蓝笑眯眯的,“哪个女人啊?”
为了不吵醒苏简安,洛小夕下床的动作放得很轻,去卫生间洗漱过后,门铃响了起来。 俊美出众的男人,漂亮夺目的女人,这样的组合似乎天生就注定了,更何况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透着默契,女人肆意依赖,男人只管宠溺纵容,园里的一切都沦为了他们无声的背jing。
开口解释跟刘婶他们这种事显得很奇怪不说,最重要的是,真的解释不清楚啊! “留了又怎么样?”她扬起下巴和苏亦承气场对抗,“你不给我机会,还不准我给别人机会了?”
“我把苏亦承的方案泄露给他后,只要碰上他就没好事。”洛小夕按住自己,忍住那种要被掏空的感觉,“以后你醒目点,不要再把你的艺人往火坑里推了。” 苏简安避开他的手:“我们不认识。”
洛小夕被吓得背脊发凉,忙忙摇头。 陆薄言的动作放得很轻,就是因为怕吵到苏简安,但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睡着了?
“像个男人一样负责!”她非常冷静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一个大男人,我一个黄花大闺女,你把我吃干抹净了,总要负责的吧?天底下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,额,那是宵夜……” 她痛苦、纠结、挣扎的时候,陆薄言并不比她好受。
身上多处受伤的缘故,苏简安换衣服的动作很慢,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尴尬的问题 这一次,陆薄言很快回过神来,把苏简安拥入怀里:“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“从他爸爸去世后,薄言就没有过过生日了。”唐玉兰叹了口气,语气却是欣慰的,“简安,这一次,妈要谢谢你。好了,你们玩吧,我去休息了。” 就在陆薄言又要叫人的时候,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串白色的山茶花手串。
但这一次,她失去了语言功能一样,怔怔的看着苏亦承,确实过了很久才回过神。 洛小夕当然知道苏亦承不是睡了,出了那么大的事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又怎么有时间睡?
而她的结婚对象,恰好就是她喜欢的那个人,那个人也恰好喜欢她多年。 苏简安拎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:“妈妈下午送来的饭,应该还是温的,你先吃吧。”
不等苏亦承的怒火平息过来,铃声又响起来,显示的名字是“芸芸”。 她笑了笑,瞬间化身狗血剧不屈的女主角:“我、不、听!”
“还是算了,说那么多干嘛?”洛小夕端起一杯酒,“喝!” 大清早,花园里的空气清新得让人贪恋,苏简安双手插在卫衣的兜里,跟在陆薄言的身后踩着他的脚印走:“你约了谁啊?”
秦魏当然是舍命来陪,而洛小夕对她信任的熟人基本没有防备,不知不觉就和秦魏喝了不少烈酒。 说完对上陆薄言危险的目光,她又忍不住心虚,挣扎了一下:“你把腿挪开,重死了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除了在心里骂我,她还能有什么反应?” 陆薄言看了看路,回到家大概还需要十几分钟,应该刚好能把故事说完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苏简安看起来不像还能感觉得到他的手了,陆薄言试着又一次把手抽回来,终于成功。 秋日的清晨,微风怡人,阳光照得球场上的生命力旺盛的绿草都温暖起来。
“不要。”苏简安摇头,倔强的站起来,“我不要回去。” “你为什么要吃这个?”陆薄言冷声说,“不想要孩子,你可以和我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