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房门的前一刻,逃跑的念头从苏简安的脑海中掠过。
苏简安利落的替他绑好纱布:“好了。”
楼下是开放的用餐区,视野最好的那个位置上,坐着江家一家子人。
血流汩汩,她却不能表现出一毫一分的痛苦。
“噢。”
陆薄言一辈子没有听见唐玉兰求过人,但那段日子里,唐玉兰每次看见康瑞城都会苦苦哀求,只求康瑞城放过他。
沈越川眼观鼻鼻观心,决定闪人:“我先去忙了。”
但幸好,关键时刻理智让她把这句话咽了回去。
她答应过他不走,可是,她不得不走。
他掀开被子下床,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苏简安面前,紧紧抓着她的手,好像只要他的力道松一点,她就会立刻从他眼前消失。
苏简安下班在家,很快就回复她一个“?”号,又问:你怎么了?
他要先看着陆薄言痛不欲生,再在他最难受的时候,击溃他!
是他的推测出了错,还是他漏掉了什么?
她伸手挡住陆薄言,如实招供:“我承认我没走!你烧得很厉害,我怕你烧成傻子!”
沈越川一语成谶,昨天一早的例会上,突如其来的剧痛将他击倒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哑然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