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点点头，温润粗砺的掌心抚过念念的脸颊：“我出去一下，你跟周奶奶呆在陆叔叔家。”

也就是说，他们外公外婆多年的心血，早就消散在集团的发展之路上了。

东子话没说完，就被康瑞城抬手打断了。

“季青说很好。”穆司爵自己都不曾注意，他的声音里，饱含着希望，“不管怎么样，离她醒过来已经不远了。”

“我当然可以！”念念说着“哼”了一声，扬起下巴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但是我、不、要！”

苏简安和白唐鼓励洪庆的时候，陆薄言和唐局长已经走到了办公室的茶水间。

穆司爵明显是打算出门了，但是念念舍不得，抓着穆司爵的衣袖，也不哭不闹，只是依依不舍的看着穆司爵，让人心疼极了。

陆薄言挑了挑眉，别有深意的说：“言语上的安慰就算了。如果是其他形式的安慰，我很乐意。”他特意把“其他形式”几个字咬得很重。

苏简安特意强调：“陆叔叔更不会伤害你，他跟你开玩笑呢。”

这是陆薄言的成长相册，里面有很多他父亲的照片。

拍照曾经是陆薄言的生命中最有纪念意义的事，但是车祸发生之后，相片对陆薄言的意义，一下子被颠覆了。

康瑞城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，风轻云淡的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相宜摊了摊手，漂亮的大眼睛茫茫然看着陆薄言：“没啦？”

佑宁阿姨和穆叔叔康瑞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，这样听起来，穆司爵和许佑宁之间，给人一种很亲密的感觉。

第二天，是周日。

没有一个人相信，“意外”就是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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